2025年4月22日，格力电器(000651.SZ )临时股东大会通过董事会换届选举议案，71岁的董明珠以100%赞成率连任董事长，开启其第五个三年任期。这一结果延续了她自2012年以来的掌舵地位，但与此前不同的是，她不再兼任总裁职务，引发外界对格力管理层年轻化进程的关注。
在股东大会现场，董明珠回应投资者提问时，再次抛出争议性言论：格力绝不用海归派，只在国内高校培养自己的人才。她直言不讳地表示，海归派中可能有间谍，且难以辨别其背景，因此公司选择保守策略，完全依赖本土人才。这一表态迅速引发舆论热议，支持者认为其体现了企业安全意识和民族自信，反对者则批评此举过于封闭，可能阻碍创新。
管理层年轻化与人才标准之争
尽管董明珠年过七旬，但她强调格力的人才战略不以年龄或资历为门槛，而是注重思想年轻化、创新能力、责任心和拼搏精神。她以自身为例称：哪怕90岁还能干，格力也会用你。然而，这一说法与她对海归派的排斥形成鲜明对比。有分析指出，董明珠的用人逻辑暗含矛盾——既提倡开放包容的年轻化，又在实际操作中设置严格的地域和身份限制。
自主研发背后的封闭式人才培养
格力目前拥有1.5万名研发人员，全部来自国内高校，既无海归派也无外籍专家。董明珠多次在公开场合强调，企业应在中国建立高端研发中心，通过自主培养人才掌握核心技术。她以格力专利数量为例，证明该策略的有效性：我们不需要外国的蓝天才’，中国的天空一样蓝。不过，行业观察人士指出，格力的研发成果多集中于传统家电领域，在人工智能、新能源等新兴赛道尚未形成突破，或与人才结构单一有关。
争议背后的安全与偏见之辩
董明珠对海归派的警惕并非首次表露。早在2021年，她就曾称家电行业跳槽者一概不用，认为可能存在商业间谍。此次间谍风险论则进一步将矛头指向海外背景人才。国家安全部2025年1月披露的驻外人员泄密案例，为这一担忧提供了现实注脚。但批评者认为，将个别案例扩大为群体标签有失公允，且可能加剧企业对留学生的一刀切歧视。
行业对比：华为与格力的不同路径
与格力形成对比的是华为等企业的全球化人才战略。任正非虽同样强调自主培养，但华为长期吸纳海归精英，并在海外设立研发中心。董明珠对此回应称，格力与华为行业属性不同，家电领域更需防范技术泄露。然而，亦有观点指出，格力国际化进程缓慢与其封闭文化密切相关，而华为的开放生态恰恰助力其技术领先。
学界与企业界的碰撞
董明珠的言论引发教育界讨论。部分高校学者认为，其国内高校培养主张有利于推动产学研结合，但完全排斥海归可能切断国际学术交流通道。数据显示，中国近年归国留学生年均超60万，其中科技领域人才占比显著提升。格力若持续拒用海归，或将在高端人才争夺中陷入被动。
舆论场中的两极分化
在社交平台上，#董明珠称海归派有间谍#话题阅读量迅速破亿。支持者点赞其硬气和安全意识，称中国企业就该有自己的骨气;反对者则嘲讽这是闭关锁国式管理，并翻出格力手机、新能源汽车等失败案例，质疑其创新乏力与人才策略的关联。第一财经评论员指出，董明珠的偏激表态可能源于对格力控制权的强烈维护，但其自大与封闭倾向值得警惕。
未来挑战：平衡安全与开放
随着董明珠开启新任期，格力如何平衡人才安全与国际化发展成为关键课题。尽管她坚称现有策略经得起时间考验，但投资者更关注实质业绩——格力2024年营收增速已连续三年低于行业平均水平。在全球产业链深度重构的背景下，这位铁腕领导者的用人观，或将决定格力能否真正从中国制造迈向中国智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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